塔塔的点文 国务卿生日快乐/

希拉莉R卡剧透和大量捏造注意，假如真的毒奶中了些什么都并非我的本意。

（写完发现不仅爆了字数还晚了一个小时希望国务卿不要恶意祈愿我！x）

 --

一台表演结束前夕，整个演出团队的成员们纷纷从幕后走出来面朝台下谢幕致意。希拉莉坐在靠近舞台的观众席上，座位偏向剧场的边缘——不过能够幸运地得到前排座位的门票，付出这样一点代价也算不上可惜。更何况她最喜欢的魔术师就站在与自己同一侧的舞台上，此刻她将头上大得夸张的圆礼帽摘下来在半空中举着，缀在帽子上的蓝色蔷薇花也跟着摇晃；纯白色长发与她的衣装打扮同样色调，舞台上旋转的彩色灯光折出明亮的光晕，晃着她的眼睛。

这样的机会对于希拉莉来说并不常有：魔都闹市区的生活总是丰富多彩，只是为了生计和梦想奋力打拼的酒馆招待的空暇不可多得。魔术师长发反着的光线也映在希拉莉的眼睛里，她仿佛在一个些微目眩的时刻看见舞台上的女性对她眨了眨眼——只是一边眼睛，并且面带神秘的那种，闪烁的卷翘睫毛看得清清楚楚。

“……哎，希拉莉？”

同伴轻轻推搡着她的肩膀，这才想起来演出已经结束了，她对同伴眨眨眼睛，思维还停留在先前的音乐声中。

“我是说，演出真棒啊……”希拉莉说。

小个子魔术师在希拉莉脑海里轻轻翘起嘴角。

“是啊，没错！”与希拉莉一同返程的几个女孩子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但是都在困倦地打着呵欠，兴致照她低了些，“啊，晚上的轮班，希拉莉，拜托了……”

“没问题，交给我吧。”

罗占布尔克与帝国里其他城市的很大一个区别，就在于它的喧嚣与时间无关。哪怕是凌晨两点钟，也有客人们会来到酒馆里点上一杯饮料，叼着香烟叙旧，女孩子们牵着恋人的手，做生意的人们压低了声音争论几笔账目，或者落寞的旅人借酒浇愁。希拉莉撑着脸颊坐在吧台后头，手里攥着蓝白相间的清洁布，将一排玻璃酒杯圆滑的杯口擦得闪亮。

“晚上好，气泡水……谢谢。”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摆放整齐的杯盘上，听到客人手指轻敲柜台的声音，忙不迭应了声，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早就带着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歉疚的笑。已经熟络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坐下的年轻客人往一边偏偏头，伸出一只手指轻轻晃了晃，也许是标明他对希拉莉一时间的走神并不放在心上。

“啊，你……？”

目光对上的时候希拉莉却愣住了，脑子里的魔术师不再只对着她一个人神秘地眨眼，因为现在她就坐在希拉莉面前对她神秘地眨眼。希拉莉揉揉眼睛，端着的气泡水放在两人之间，忘记了向前推过去，反复确认着来者有代表性的及腰纯白长发和卷曲睫毛下亮晶晶的眼睛，它们没了礼帽遮掩下的阴影遮掩显得更加耀眼了。

“眼睛很好看哦，希拉莉。”她说。

“谢谢？”被称赞了的女孩子有点不知所措，这样对她评价的人还是她见到过的第一个。这么想着她似乎觉得脸颊有点微微发热，也忘记了开口质疑对方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自己还对魔术真的抱有一丝丝信任，希拉莉想，这些人总有办法弄清楚遇见的每个人的来头吧。

来客抬起手，凭空挥了挥，希拉莉认出那是与脱帽致意同样的动作。见对方自己伸手拿过彩色的玻璃杯，她就知道自己又分了神，刚要开口道歉的时候对方敏捷地前倾身体，一根脱掉白色手套的手指轻轻点在她下唇间。

“很喜欢魔术表演哦？”她追问的同时拿开了手，端起玻璃杯晃了晃，凑到嘴边喝了若有若无的一小口。

“嗯，因为很少见到。”希拉莉开心地点点头，在笑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缝。期间被另外一桌客人喊去结清账单，又小跑着回来一边清理柜台顺便偷偷瞄上两眼还在悠闲喝着饮料的客人。想跟她聊聊天，希拉莉这么想，但是似乎刚刚的话题被打断以后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可是明明还没有问过对方的名字……

“那个，我们在魔都很没有名声的是吧？”女人的声线低沉平稳，跟她的外表给人带来的感觉有点说不清的差异，却又难以叫人细想。希拉莉赶紧回身摇头，摇了两下因为不知道怎么否认这句话又停下了动作。

“我很喜欢你们的！”她说，“不过我平时对演出和宣传什么的不太了解——”

“所以才不认得我们吧？名字是诺伊库洛姆哦。”

原来又被看出来在想什么了，希拉莉心想，嘴边说出来的是：“有机会我还会看你们的演出的！”

诺伊库洛姆摇摇头：“恐怕机会很少了呢，后天就要离开罗占布尔克前往其他城市进行表演了，”看着希拉莉有些失望的神色，她却又笑了笑，凑近了她略微放低声音：“你很喜欢魔术表演是吧？魔术师表演的助理现在还很需要人手呢……”

“那个，不行吧……”希拉莉摇头，认真地否定了诺伊库洛姆的话，“不是在逗我玩吧？……但我更热爱现在的工作——”

“看来是对开餐馆的梦想很执着呀？”言语间诺伊库洛姆跳下凳子，手里喝了几口的饮料杯也搁在吧台上，“但是你就确定这样下去真的就能得到想要的吗？”

没了装饰的高礼帽，诺伊库洛姆的身材在高挑的希拉莉面前显得更加小巧了——但希拉莉心中面对突然严肃起来的魔术师，完全是另一种疑惑占领主导的复杂情绪：“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诺伊库洛姆并不回答，而是隔着吧台抓住了希拉莉的手臂。

还好，抓住自己的手力道并不大，稍微使力便挣脱开了。心下有点庆幸还止不住困惑的时候，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又抓住她的肩膀摇晃着自己。

“不要在这里睡着啊？”听到的声音说。

她身体颤抖了一下，睁眼才发现推着自己的是一起经营酒吧的朋友。几个人从童年起就是要好的伙伴，前些年还一同在魔都的餐馆里拼命工作，靠自己的努力达成了那时候的梦想。她有些茫然地眨眨眼睛，刚才脑海里看见的场景有点过于真实了，希拉莉一时间还没能适应过来，倒是条件反射地对同伴说了声抱歉。

“是做了个梦吧，”她躺在扶手椅里一动也不想动，胡乱伸出手臂在半空中挥来挥去，同伴有点好笑地看着她。末了，希拉莉将双手合拢抱在肩膀上，眼珠转了转，“是不是我轮班工作的时间到了？”

“你是做了噩梦梦见自己还是那个酒吧里忙里忙外的服务生吧？”同伴笑出声来看着她，捏捏希拉莉的脸，“是休息时间哦，昨天说好的要看一场演出的？”

“哎？”想到刚才还没被现实冲淡的梦境，希拉莉便瞬间打起了精神，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脸颊还被捏着，也不再拼命扮出赌气的表情。

同伴将一张海报递给她，希拉莉接过来看。还没在演出成员的名字之间寻找到诺伊库洛姆这个冗长的词，注意力就完全被照片上拿着手杖，穿白色靴子和菱形图案装饰的长袜和风衣的女性吸引了去。

她撂下手里的海报，从椅子上蹦起身往酒馆外头跑出去，正在为晚间的表演做准备的剧场里并没有多少人，从后台偷偷溜进去让她有点头痛，努力了一番装作自己是什么工作人员以后，她推开了标有诺伊库洛姆名字的化妆隔间。

“我……”

圆顶礼帽挂在隔间的门口，上边的羽毛和蔷薇花颜色鲜艳得引人注目。魔术师坐在软凳上，手里举着的小夹子凑在眼睛跟前修理着翘起的睫毛。镜子里她的眼睛正好直视着希拉莉的脸，另一边没有精细打理过妆容的眼睛微微眯了下，眉毛向上挑起来。

“你……那个……”

要从哪里说起来着呢，希拉莉心里头像是被一绺乱糟糟的头发搅在一起打了个结，笔直柔软的银白色的那种。诺伊库洛姆搁下手里的化妆工具，希拉莉移开视线：那些刷子和瓶瓶罐罐让她多看一眼就会头痛，此刻盯着它们看只会加重内心的困扰。

“不要问，希拉莉……”诺伊库洛姆走近来，“因为之前还有个我提出的问题你没有回答我。”

“回答了的。”希拉莉说，诺伊库洛姆明明比自己矮上小半截，但是她盯着希拉莉的眼神让人心里有压不下的紧张，“我喜欢我现在的工作，原先的梦想都完成了的。”

“现在？”诺伊库洛姆无奈地笑笑，“现在的就是你最想要完成的心愿是吧？”

她牵起希拉莉的手，用戴着手套的那一边，无法感知布料阻隔过的纤细手掌的温度。一直走到临近舞台的幕后，诺伊库洛姆掀起帘子的一角，露出足够她们一起看向台下的缝隙。

演出已经开始了。希拉莉透过缝隙，目光在观众席上扫过。排列的座位比印象中的狭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作为站在亮处的人能够清晰地看见台下的观众们。刚刚与自己约好一同前来的同伴们的身影不在其中。

“我们回去看看吧。”诺伊库洛姆替她说出了心中想着的话，又拉着她从后台走出了剧场。天色有点晚了，街灯亮起来，希拉莉的影子长长短短随着迈开的步伐循环往复，手心里蒙上的汗水粘在诺伊库洛姆的手套上微微发潮。

“她们真的也不在这里哦。”诺伊库洛姆看着酒馆里被希拉莉尽数点亮的灯，破损的灯罩下影子斑驳，明暗相连。希拉莉靴子敲在地板上发出一连串踢踢踏踏的响声，过了一阵子便突然停止住：

“所以呢？要说什么？”她小声问着。

“是说你早就应该跟我一块走啊。看清楚点，希拉莉……现在你可没有站在正确的因果这边哦。”

“你究竟是要做什么？”

“要你看清楚正确的因果啊……”

诺伊库洛姆的嘴唇贴在她耳边，气声扫得希拉莉有些发痒，急躁地甩了甩头。卧室的窗帘不知道被谁拉开了，有九成的可能性是面前与自己鼻尖贴着鼻尖的领导者。阳光从她们中间洒向希拉莉的眼睛，她有些赌气地将双眼合拢。

诺伊库洛姆轻笑着的鼻息落在希拉莉脸颊上。

“要问我什么‘是要做什么’的问题啊，希拉莉？”

诺伊库洛姆直起腰，伸手把她卷起下摆的无袖衬衣整理好，取下衣架上的黑色外套和粉色领结摊在希拉莉身上。

“喂，”希拉莉拖长声音，如此长久的睡眠并不多得，“你戴那顶帽子，会不会哪天从里头变出兔子来？”

“哈？这种问题居然是你问出来的么，希拉莉？”诺伊库洛姆说着便正了正头顶的帽子，在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又贴近过来，嘴唇贴着她轻轻碰了一下，希拉莉为此惊得瞪大眼睛。

“戏法什么的啊，我说——可从来不是为了表演的啊？”

她还想再将身体平铺在床铺上多躺一会儿，但意识却已经清醒了。说不定这也是个经历了循环的梦吧，梦都是反的，那么给衬衫打上粉红色领结就不那么让人彻底心生厌恶了。这么边想边整理衣服走出卧室的时候，庭院里坐着的金发姑娘正搁下茶杯对她道了声早。看诺伊库洛姆有点心满意足的神色，希拉莉想着自己也许可能是彻底地从梦境里醒了过来。

那样的话，她心想，婉拒了茶桌边同伴的邀约，那点精细的小点心绝对不够一份早餐的量。三人里为首的那位，要是能跟她交换深蓝色的搭配就好了。

END ╭( ･ㅂ･)و ̑̑

【FT：脑洞来自团长的手提彩蛋。并不知道我捏造的魔术师们还有谁，但是假如剧组是卡团的话魔术师的助理大概是妹妹吧x（因为想打架经常不好好工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