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多年前的一个傍晚看到的
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很高兴认识你。

【UL凯碧】The Confrontation Finale

凯伦贝克R3看完以后哭了一下午的鸡血产物

大量剧透注意虽然实际上跟剧透有关的根本没有详细描写

可能有雷或者OOC预警。


窗外沉积着的乌云就快要涌到人偶馆里来了。凯伦贝克独自倚在窗沿上,手指尖理着绷紧的精致琴弓,垂着眼睛往外瞥着,眼神在窗子和走廊一侧的玄关之间游移。

洋馆里的气氛很沉闷,因为这场暴雨迟迟不肯落下的缘故。原先大厅里偶有的喝茶聊天的人默契地都找到了些能叫他们忙上一阵子的,非做不可的头等大事;倒是他一个明明不会在平日里让自己看上去游手好闲的人四下里最为清净。

可能过去这群人就是以同样的方式对其他亡者拾取回的记忆表达理解或尊重的,凯伦贝克很少留意这些所以也不记得,相比之下他心中更清楚的是札吉已经不再需要多余的调整和护理了——一般情况下他会在这样准备充分的情况下将小提琴欣然搁上肩头的。

此时此刻凯伦贝克手指上的颤抖却始终不能停息。

 

一切完美的表演都是为了谢幕而准备的,正如所有盛装出席的场合都不过是赴死的铺垫,虽然现在要说什么为此而幡然顿悟的话还显得为时尚早。木质楼梯上响起一串交叠的,步履不一致的脚步声时凯伦贝克将琴弓收回琴盒里,终于抬起眼帘看着转过楼梯的一高一矮两个身影。

碧姬媞像往常那样在眼神从他脸上掠过的时候不轻不重地点头,视线在他面前卷起一阵微弱气流。凯伦贝克省略了打招呼这一固有礼节,直直盯着离自己几步远的年轻女人看,假如他的眼光聚焦可以点燃些什么的话,那么她身上穿戴着的一切伪装将不再存在。

——事实是他并不具有那样的能力。

碧姬媞的长发像他们相遇的那天一样从半边脸旁边蓬松地耷下来,恰好遮住眼睛和唇角,又不致堆叠着压上卷曲的睫毛,另一侧眼角的泪痣因此夸张地暴露在遮挡之外。她的灰色兔子玩偶被她夹在手臂和身体之间,另一只手搭在人偶的肩膀上,凯伦贝克的眼神顺着那条手臂的平滑线条向上滑过,落在那个蜘蛛形状的纹身痕迹上继续死死地盯着它。

原本他以为自己只不过是与天气融为一体的灰色影子,直到碧姬媞真正留意到他并冲他回过了头,就在凯伦贝克以为她与引导者即将离开洋馆之前。他的喉咙里像是有个种子在疾速扎根一样涌起一串问题,它们为了那个首个摆脱他紧咬着牙齿的桎梏的机会争抢得头破血流。

 

“……你是谁?”一个充满危险与挑衅信号的开端像诅咒一样预示了什么结果。

碧姬媞扬起一边的眉毛,看上去不准备回答凯伦贝克的问题。

明明自己是那个刚刚获取了另一份记忆的人,但是凯伦贝克的大脑在一阵突如其来的窒息之间变得一片空白。天气太沉闷了,甚至能够吞噬已逝之人的气息:碧姬媞的衣装打扮在他眼中陌生起来,他不习惯她精致的长发和艳丽的妆容,那些暴露她天真喜好的玩意儿突然间变得阴郁又危险,她的目光落在碧姬媞的手上,那双手,他愿意毫不犹豫地相信,只要动一动就能将精致小巧的人偶拆得零碎。

“是他们叫你来的?”

凯伦贝克的脊背紧绷起来。他朝前跨了一步,反握着提琴指板的手臂横挡在她和人偶中间,另一只拨开碧姬媞的手。女人不为所动地淡然看着他失态的神色——当然本人并不自知。凯伦贝克的脑海中充满了与她有几分神似的年轻姑娘,她们有着与碧姬媞同样的打扮,眼神不尽相同,在他面前死去的姿态也各自相异。

他依然认得她,但是更久远的记忆开始从最深处开始动摇。象征死亡的苍白面色和洇开的血迹从思维的缝隙间逸出开始渲染着他所能触及的一切。

 

 

“——下雨了。”琴声在一个不和谐的刺耳音节中戛然而止,熟悉的人冷不防地在他耳边带着气声简短地念出一句:碧姬媞的指尖生硬地按住了琴弦,她的脸上没有伤痕也没有血迹。短暂的几秒钟里凯伦贝克有些失神,他对碧姬媞眨眨眼睛,明晰的身影在他的视野里渐渐剥离开来。

他舒了一口气,有些失措地收回架在碧姬媞颈间的手臂,重新戴回那副惯常有的漠然的乐师神色,眼神里带着些无可奈何,权当是对着辗转在自己生命记忆中的亡者的歉意。

“你太入神了。”碧姬媞的食指和拇指捏合,漫不经心地捻了一下,上边闪现的些微血迹不知是不是凯伦贝克的错觉。

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脑海中有些不知多少个生命循环之前的记忆开始渐渐复苏。碧姬媞的目光落在那把提琴上,犹豫了许久仍旧不知道要怎样将这个意思表述给对方听。

“真是不可思议的力量呢。”她在末了用这样显而易见的话作为不算交谈的交谈的终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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